【序】
“在见过最深的黑暗、最凶的罪恶之后,
我依然庆幸,我见过光明,见过善良,见过最美的心灵。
我依然感激,我亲眼见过那一片白色橄榄树林。
我知道那是沙漠中天地交接之处的海市蜃楼。
而你一直在我身边,是茫茫暗夜中最炙热的光。”
“世界或许黑暗,或许无光,
但个体的善,却像沙滩上闪亮的珍珠,
可一旦将它捧在手心,
它闪耀着温柔美丽的光芒会让你微笑无悔。”
有人这么概括这个故事,“故事的开头是维和兵李瓒救了一位战地记者宋冉,故事的结尾是冉冉的棺木上披上了阿瓒没有的国旗。”我觉得很贴合,这就是整部书最简单而又最完整的叙述。
以前,我以为“白色橄榄树”是希望的象征,但是没想到它是幻象的象征。就是那个曾经阳光、勇敢的阿瓒,永远能看到那棵白色的橄榄树。我想,他会说,是因为他真的看得到吧,即使它只是海市蜃楼的存在。我想,冉冉也一定看得见。文中提到的“像纯净的雪花,又像是和平鸽的翅膀。可那真真切切就是橄榄树,一棵枝繁叶茂,立在空旷原野之上的白色橄榄树。”
读完全文的会反问自己:明明不是悲伤的结局,为什么还是让我那么伤心?我想,只要是读过全书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提问。我记得宋冉说过“阿瓒,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。”是啊,他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,又为什么会经历这些。或许是命运吧,他选择了这样的职业,在属于他的爱人之前,他先属于国家。在那个战场上,他们共同奋斗过,阿瓒告诉冉冉:“我倒觉得不需要等那一天,这世上存在的每一个人都是历史的一部分,你、我,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。哪怕纸笔不记得,这片土地也记得。”所有的事情,都会被记得,而不会被遗忘。
他永远是那个为了国家而勇敢坚定的人。他从一开始,就选择了自己的使命和责任。就和他自己想的一样,明知道会有危险,无论成功还是失败,都不会有人记得,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做出自己的决定。国家培养了我,我是一个军人,我有我的使命。所以他选择了对宋冉隐瞒这个事实。直到某个瞬间,他才陡然间发现,他李瓒,不负于国,也不欠于家,但是他心中的她啊,终是要被辜负了。同样,也许真的也是命运吧,让他遇见了战火纷飞中,遇到了勇敢独立又温暖的冉冉,让他延续了十年的生命。
也或许说这是一种荣幸,让我遇见这样一本,立意很高的军旅文,因为他们的爱情是承载在爱国之上的。不论结局的好与不好,终是会在我们读者的心头上留下深深地印记。让我记得那个勇敢坚毅、阳光温暖的,最后不再属于国家而永远属于他的冉冉的阿瓒。而那个看似柔弱且又平凡的战地记者宋冉,其实,当她登上去往东国的飞机的时候,她就是我心目中那个最勇敢的人了。我们不能去阻止世界上的每一场战争的开始,但是从这一刻起,我和他们的愿望一样,就是他们对着那棵海市蜃楼里的白色橄榄树许下的愿望:
“‘那我希望世界和平。’
‘我的心愿是世界和平。’”。
即使是他们自己的选择,去做了维和部队的军人和战地记者。但我还是希望,下辈子的他们,不要再去有战争的地方,不要再选择这样一个职业,而奉献自己。那么他们就不会那么痛了。因为职业有重合点而遇见,我没想到你们能相爱,但事实是你们在一起了。但他们的爱情,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。是书中说的:“这世上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。明知道会给你痛苦,却还是爱上你了,还想和你在一起。”
只是那一次的战争带走了冉冉的阿瓒。就像宋冉自己说的:“阿瓒说过,他不想留在东国,他想和我回家。”“国家向我借了他,却再没还回来,我的阿瓒啊,最终还是留在了东国的疆土上,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再也没有回来。”直到现在,他分不清楚他活在现实还是梦境。冉冉让他记得,他们结婚了,他记得。当时的他啊,也只有一个愿望,就是想和他的冉冉结婚。终于实现了。只是,战争的创伤,让他把自己遗忘了,遗忘在那个战火纷飞的东国,再也想不起来当时他,真的会笑着对他的冉冉说:“你好啊,宋记者。我是李瓒。”
最后,他还是,只看到了那天,他们坐在车顶,看着远方的天与地,看到了那空旷的原野上,一棵白色的橄榄树。
我们总会想:书中的李瓒和宋冉都成了那场战役里的“幸存者”,总归是幸运的,后来才明白:“战场上有个词,叫幸存者。幸存者,像是很幸运的意思。可见多了案例,我发现这个词是个诅咒。牺牲了的都是英雄,一了百了,活下来的,却很难。渐渐随着时间淡去,无人问津。”就像文中所说,“幸存是丑陋的,遗忘是无声的,总以为时间会带走一切,爱也会治愈伤感。”但是我们忘了,那战火无情的硝烟给经历过战争的他们,带来的东西,是永远带不走的。
也或许真的会是这样“英雄被人铭记,刻在石碑上;幸存者被人遗忘,面目全非”。
而书中的他们,真的很勇敢,更是我们终究无法体会和感同身受的。你总是让我去铭记那个美好的,幸福的结局,让我们不要难过和伤心。但是,你忘了,战争啊,他本身就是一个让人伤心的词。“他们说时间能治愈一切悲伤,他们说将来你总是能够遗忘,这些年来的欢笑和泪痕,却始终让我心痛如刀割一样。”我们也不得不承认,“有的痛永远忘不掉,有些伤永远不会好。”那场战争带给阿瓒心理的创伤太大了,大到我们没有办法想象。
而书中的阿瓒,还是为了他的冉冉坚持了十年。后来我才明白,宋冉说的那句:“阿瓒,你辛苦了。”不是说,他在战场上多么勇敢,要保护那个本来与他无关的战场上的百姓。而是为了他的冉冉,去原谅了他的世界里所经历的所有的苦。才留下了最后的十年。
我没有办法去想象,那十年里,或是再往前的三年里,阿瓒得有多疼啊。也是我第一次发现,“你辛苦了”,这四个字有多么沉重。从他回来后,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就进入了倒计时。只是,我没想到,竟然有十年之久。一个人,能有多少个十年。但他们的那十年啊,就是我们很多平常夫妻的一辈子了。
后来,战地记者宋冉也死在了她热爱的职业上,但是只是她的身边没有他了,不会再保护她,而让她死在了异国他乡。冉冉回来的时候,棺木上盖了国旗。机场的风没有温度,却吹动了国旗,让它不再冰冷。让我想起,当年,在阿瓒下葬时,宋冉说的那句:“真遗憾啊,阿瓒的棺木上应该盖上国旗。”
很多年后,所有的战争结束了。 “征战沙场的士兵回到安宁的国土,人们欢声笑语,没有人听得见那段记忆里的炮火声声”,战争又给经历过的他们留下了什么?“是一种长久的伤痛。这种伤痛能跨越时间、空间,甚至跨越时代。”哪怕过了十年,哪怕就算生活慢慢步入正轨,阿瓒也从未走出战争的阴霾,怀着对逝者的愧疚,带着“幸存者”的痛苦,在冉冉身上相同噩梦的位置,举枪结束了生命……
死亡在一瞬间突然会变得悲壮而伟大,而幸存者却受尽余生折磨,留在这世间,仍有这么多的委屈、悲伤、挣扎与苦涩。即使我们最后读完了全书,了解他们的故事,在故事里为他们流泪,但是我们也终将无法感同身受到,永远属于“阿瓒和冉冉”的苦难和遗憾。
最后,我祈愿世界和平,也永远记得书中那个温和而强大的军人李瓒,和他的妻子是那个勇敢而纯真的记者宋冉。
作者有话说:
写完文章的我发现
我还是把立意放在了和作者一样的高度
而忘了阿瓒和冉冉之间的遗憾和爱情
分享一些碎片给你们
其他的就在书里阅读吧,嘿嘿~
图书馆索书号:I247.5 1808